看了兩篇文章:《「維根斯坦盒子」裡的台灣人》、《如何了解同性婚姻:維根斯坦「語言遊戲」的觀點》,很有趣,讓我想到最近有關小英政府的前瞻計劃的爭執。
這兩篇文其實用的是同一個概念,也就是維根斯坦的語言哲學(下引原文):
「同樣的字詞,用在不同的活動中就會有不同的意義,而這樣的語言遊戲,構成了我們生活形式的一部分。維根斯坦在《哲學研究》(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 一書中列舉了一些類似的生活形式,例如:
命令,或受命
描述物件外貌,或報告其尺寸; 從物件的描述來建構物件
報告/揣測事件
制成/檢定假說」
我想這可以拿來說明反對前瞻計劃的意見。不討論為反對而反對的中國黨的話,其他來自好棒棒覺醒公民進步力量的反對意見,實在是像極了一場語言遊戲;你以為他們在為國家為全民把關,其實他們是在玩新遊戲時,腦袋心態被綁在舊遊戲的規則裡而不自知。
在中國黨長期執政的時代裡,政府提出的「建設」其實是一種「搬錢」的意思,把錢從別人的口袋搬到政府相關人等的口袋之意。所以「建設」這個詞的概念在那種生活形式中就是「黑箱、綁樁、迫遷、蚊子館、債留子孫」等等的意義。
當好棒棒覺醒公民進步力量用中國黨的遊戲規則來使用「建設」這個詞的時候,當然會產生這樣的反應,但是他們沒有意識到,現在的遊戲規則可能是不同的,當生活形式不同的時候,字詞的意義就會不同。如果還一直堅持用舊的語言遊戲規則來作為批判新的語言遊戲規則的基礎,那我就不知道這種死賴在原地不肯前進的心態到底是進步在哪裡?
你都換一個政府了,兩個政府的意識型態差也不只三十里(你知道這個「三十里」是一個語言遊戲吧?),你還都進入政治場域裡玩了,你還會以為語言遊戲的規則是舊的?到底是進步在哪裡?覺醒在哪裡?
當然我們回過頭來看另一個角度,也就是人的「自私」本質會導致「建設」本來就是利益的流動置換。不過,要講維根斯坦就不要用這種角度啦,「維根斯坦的語言哲學因此是反本質主義的哲學 (anti-essentialism)」好嗎?